《发烧》
地下rapper张颜齐×大学生室友姚琛
辣鸡文笔，ooc严重
一切我瞎编，勿上升真人
01
张颜齐一觉醒来，头痛得像是一只西瓜给人用掌劈断，连抬起来摸脑袋的手都在怀疑是不是能摸到裂纹。
他环视周围，是乱到不能再乱的休息室。他昨天一定又被酒吧老板从酒池里捞回来，让三五个保镖扛着拖着扔进这里来。桌上一杯水放着，他仰起头把它喝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脏颜切！你啷个样子哦！”室友一边跑向他一边喊，挂掉了不知道第几遍打给他却无人应答的电话。张颜齐耷拉着一双眼，长刘海盖住脸的大部分。
姚琛跑过来扶他，一路骂他把他拖回租屋。菜在冰箱，粥锅里热着，洗澡水烧好了，毛巾在这。他前后左右交代了一番，拎着书包像冲锋战士一样冲出了门去。
看来大学课程也是很紧。张颜齐心想。
洗澡不洗热水，洗头不吹头，张颜齐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他有意避开一切大部分人都会做的事，仿佛只要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沾上他歌里写的唱的骂的那些破事。可是态度是一回事，等到他的头发自然风干的时候他才感到浑身发抖，打了个喷嚏，头脑开始昏沉。
rapper感冒的时候吃药吗，张颜齐用他已经转不动的脑子努力思考，却在思考出结果之前先听到了门锁的响动。
姚琛回来了，厨房响了一阵，接着张颜齐听见脚步声不断向自己靠近，姚琛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要吃药，张颜齐打心里抗拒姚琛酷似他妈妈的那一套。
他问张颜齐你是不是洗澡又没吹头，拿了体温计给他量体温，空气里甩两甩，腋下夹过，举在眼前眯缝着看了半天，液柱顶着的地方印着数字38.5℃。
02
张颜齐在心里骂自己：可恶啊，现在我一定憔悴得像鬼一样。
要不然为什么姚琛一张脸煞白。
他给他喂了药又喂了粥，把他扶着躺在了床上，不是张颜齐自己猪窝一样的那一张，而是他自己的散发着肥皂香的那一张。
张颜齐脑袋发昏，意识就像幻觉缠绕着他。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姚cen，我要喝水。”
“你喝个爪子哦喝，下回再这样你试试。”姚琛语出不善，可张颜齐却还是听到了水碰撞玻璃杯壁的声音，叮叮哐哐，惹得张颜齐努力想抬起眼皮看他。
他感到水杯被送到自己嘴边，可他没有力气吞咽，张张嘴，只用舌头舔了舔杯口边缘。
他用家乡话跟他说：“姚cen，我太困啰，要睡一哈子。”
等张颜齐躺平入睡，姚琛把依旧是满着的水杯拿出来，在张颜齐舔过的地方注视了好久。他用大拇指摩挲那个地方，指尖和耳尖一样发烫，大脑警报作响，张颜齐被发烧蒸红的脸和泛着水光的舌尖在他脑内快速闪现。
03
张颜齐追不到喜欢的富二代，地下rapper妖娆没再唱过歌。也不是没追到，穷小子被富二代吊着最后玩腻被甩的桥段圈子里不差他一个。张颜齐有时候也会听到，他心想你们懂个屁，思维那么肮脏的你们如何能懂得爱情。可现实看起来确实和他们形容的差不离，张颜齐也无话可说了，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能用酒杯堵嘴巴，有多少话就喝多少酒。他原来屁话那么多一人，现在不醉也难。
半夜的时候张颜齐醒过一次，全身都是湿的黏的汗，他掀开被子想下床拿衣服换。头重脚轻地站不稳，膝盖在一旁衣柜上响亮地磕了一下，外头沙发立刻传来响动，姚琛睡眼朦胧踢踏着拖鞋过来：“脏颜切，你怎么了？”
张颜齐有点尴尬地用手撑住衣柜：“衣服都是汗，我换一下。”
姚琛扶着他坐回床上：“你别急，先坐着，我拿毛巾给你擦一下。”
卫生间哗哗水声一会儿停住，张颜齐注视着房门口端着一盆水进来的姚琛突然联想到小时候给妈妈洗脚的那个广告。他有点想笑，直到姚琛弯腰在他身前放下水盆，头顶头发盘旋出一个柔软的涡旋。
姚琛把毛巾放那盆热水里打湿再拧干，毛巾带着温热的温度擦拭撩开的衣服下张颜齐的皮肤。张颜齐感到背部的毛孔在舒展，连着他整个人也渐渐有了舒展的迹象，蒸汽蒸着他背部的皮肤和姚琛的手，毛巾吸走他身上黏着的汗。
姚琛没给张颜齐拿他的衣服，他从自己的衣柜里翻了套干净睡衣给他。张颜齐想抗议，但在想起上次洗衣服的时间后闭上了嘴。他心不甘情不愿换上姚琛的睡衣，意外又不意外地，闻见了许久未闻见的皂角味道。
04
发烧是一晚上就能好的，第二天早上张颜齐对这个事实莫名感到遗憾。他扒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走出卧室，姚琛已经把喝粥的小配菜摆上了桌。他给张颜齐拉开一把椅子，抬手试他额头上的温度。
“不烫了，”他放下手点点头，“来喝粥。”
张颜齐坐在他拉开的椅子上，突然觉得有点过日子的意思。他低头喝了半天粥，想起姚琛大学学的是个搞IT的秃头专业，便问他就业有什么打算。
“软件工程呗，过段时间打算去找IT公司实习。”
张颜齐点头，心说还是大学生就业前景明确，自己个搞地下音乐的现在都不知道以后要去干嘛。
姚琛停顿了一会问：“你呢？”
张颜齐摇头。
“不回去唱歌吗？”
“唱歌要唱的，但是不想回去了。”
姚琛有点惊讶，张颜齐虽说不是多有名气，但好歹在那一圈已经混成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了，现在他却说不想回去，饶是姚琛再迟钝也觉出这跟之前的事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有点没来由的生气，筷子一放，拿起旁边的包就起身。
“你不吃了？”
“我要迟到了。”
张颜齐看着人生气关上的门有点愣神，过了半天看见姚琛还放在桌上的手机抓起来就追了出去。姚琛走得很快，他一直追着过了好几个红绿灯才追到，在他快进校门口的时候把他拽住把手机塞到他手上。
张颜齐还在大喘气，姚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最后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钥匙：“没带钥匙我看你一会怎么回去。”
“那你回来怎么办？”
“晚上你给我留个门。”
他转身要走，张颜齐伸手又一次把他拽住了。
他用家乡话对姚琛说：“姚cen，你下午放学等到我sa，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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